中印度出了一位有名的大师,人们尊称他为「马鸣菩萨」,他对大乘佛学起了开端的作用。
马鸣菩萨本学婆罗门教,擅长音乐及诗歌,声誉很高。后归依佛法,拜胁长老为师。胁长老是北印度的高僧,他深虑当时沙门中缺杰出人才,佛法渐见式微,没有人能负起弘扬佛法、开导众生的责任。他听说中印度有位外道,才识过人,能言善辩;这位外道年轻好胜,自恃才高,要与沙门中学子辩论。他扬言:「如果沙门中没有人敢站出与他辩论,那就说明服输了,从此就不准公鸣犍椎(是古印度召只僧众的一种木制法器),不得进行僧伽活动,也不得受人供养!」。
胁长者暗想此人定非等闲之辈,很想去会会他;倘有可能,就想度他归依沙门。他不顾年迈体衰,跋涉水地往中印度去。
路上经过一个宝刹,有一群小沙弥见他年老慈祥,就围着他打趣说笑。胁长老毫不在意,对这些天真的小沙弥面露笑容,听之任之。其中有些年龄略大的,看出出长老不是平凡之人,就提出各种问题来向他请教。胁长老总是有问必答,没有一点被难住。沙弥们至此十分钦佩,顿生恭敬之心。第二天长老辞别南下,沙弥们依依不舍,送了他不少路程。
长老到了中印度,故意在被马鸣外道占据的那个最大的寺院住下。他问寺院的比丘们:「你们做功课时为什么不依法公鸣犍椎呢?」,一比丘说:「长老有所不知,我们这儿来一个傲慢无理的外道,他声称:『你们现在沙门中没有学子,都是一些平庸之人;而且佛法也没有什么了不起!如果你们不服,我们可以比试比试,根据各自的学说,来进行辩论。有本事的,请站出来吧!』,谁知我们有好几位法师,都不是他的对手。从此他就不许我们公鸣犍椎,还占据了我们寺院。我们住持怕惹是非,就委屈地依从他了。」。胁长老听了,安慰道:「你们不要气馁,先去禀明方丈,大胆地鸣犍椎吧,有我来对付好了。」。比丘们来心里有气,今见长老出言不凡,知他必是高僧,一定具有辩才,就请住持与长老相见,并大胆地打起犍椎来。
马鸣外道在里面听见,气势凶凶地问道:「我不准你们打犍椎,今天为什么又打起来?」,比丘们说:「这不干我等事,北方来了一位长老,是他打的。」,外道说:「此人好大胆,我倒要会会此人!」。
马鸣见了胁长老,是一个清?的老叟,就责问道:「你这远来的老和尚,大约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吧!」,长老说:「怎么不知道,不知就不打犍椎了。」,外道说:「如此说来,难道你也想跟我辩吗?」,长老说:「你要辩论也可,这有何难?我们佛门宽大为怀,素来佛不犯道,你们外道太放肆了,竟敢限制沙门活动。我们佛学博大精深,如大海可谷百川,今天让你知道一下深广也好。」,外道说:「不要夸口了,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。这样吧,我们就订在第七日,让我们邀请国王、大臣、沙门、外道、娑罗门诸大法师,都来参加,看看我们谁胜谁负。」。
至第七日,道场上钟鼓齐鸣,冠盖云集,与会者都来了。胁长老先到,从容地升上高座,仪态自若,微带笑容。马鸣后到,态度傲慢,见长老已到,只得于另一旁坐下。他抬头看看长者,见他和颜悦色,情志安逸,端坐庄严,不由地微微暗惊:「这老和尚道风不凡,在这样的大场面处之泰然,可能很有学问,今天得要稍加谨慎。」。
马鸣定一定神,傲气又上来了,开言道:「今天我们两家辩论,非比平常,得先立个契约,你看可好?」。
长老说:「悉昕尊意,请你说吧。」。
马鸣说:「如果谁输了,就割去谁的舌头好吗?」。
长老说:「割掉舌头有何用处,我们辩的是学术见解,不是一般人打赌,我看谁输了,就自甘称作弟子,怎么样?」。
马鸣说:「也好,只要你不怕惭愧,当众拜我。那么谁先提问?」。
长老说:「我年纪老,从远方来,又先在此升座,理应我先提问。」。
马鸣说:「好,那就请吧。」。
长老说:「要使天下太平,人民丰衣足食,举国欢庆,国王欢喜,当用何法?」。
马鸣没有学过治国之道,一时竟答不上来。
长老说:「我们佛教有世法和出法世。这是世法。要使国泰民安,就要从国王做起,爱臣民,轻徭役,薄赋税,多作利国利民之事,使人民安居乐业,天下始能太平。这是很普通的道理,难道也答不上来吗?」。
马鸣面红耳赤,与会者笑声四起。
长老又提了一些世法与出世之法,有不少玄理马鸣连听都没有听到过,答的支支吾吾,都没答好。轮到马鸣提问的时候,他想用婆罗门的学说来难住他,那知长老原先也是婆罗门种,对所有经典无不精通,凡有所问,长老都对答如流,令人信服。这下顿时挫了马鸣的锐气,在大庭广众前,马鸣只得服输,自称弟子,听从长者为他剃除头发,受沙弥戒。
马鸣回到内室,低头闷坐,悒郁不乐。自思:「我才识远震数国,从无敌手,今天怎么输于一个老和尚了,今后还有什么面目做人!」,长老明白他的心意,走到他身边,和善地说:「我们佛法主张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,你是我见太深了,处处以我为中心,以致一叶障目,使你不能高瞻远瞩。你试想:释迦佛作王太子时,也是信奉外道,他想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理,走出宫廷,苦修六年,使他感到外道学说不能解决他心中的许多疑问,于是独自到菩提树下,又修行了一年,终于在一个晚上的定中,突然见明星而开悟,彻证了无上甚深真谛。从此,他传道四十九年,收了许许多多外道成为弟子。你说,佛学能比外道不高明吗?」。
接着,长老又给马鸣显示神通,并说:「神通不是出家人追求的目的,比丘应以精研正法为要。」。经一番苦口婆心的解说,至此,马鸣比丘方知长老是个得道高僧,心悦诚服,甘拜为师。胁长老说:「你呀,天资聪慧,夙根又厚,只是错入了外道,使明珠沾上了尘土。从今后应该归依正法,精勤学佛,方能使你真正地进觉道。」。马鸣比丘彻底醒悟,从此虚心地聆听师父为他讲经说法,认真修学,数年后获得了很大的成就。
再数年,胁长者回北方去了,这位马鸣比丘仍长住中印度。此时他已博览所有佛学经论,才认盖世,且虚怀若谷,与多年前换了一个人了,沙门与外道都敬服,连国王对他也极尊重。
不久,北印度的小月氏国王起兵来伐中印度,将王城团团围困,只是未动刀兵。中印度国王派使者去询问:「你们长时间的将我王城围困,使我人民遭难,你们为的是什么呢?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我要你送我三亿金,我即可退兵。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我倾国相赠,也收集不到三亿金。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你有稀世的两大国宝,足可抵二亿金,难道你不知道吗?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我哪有这样贵重的国宝!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你藏有释迦佛留下的佛钵,还有一位具有辩才的比丘,你把这两样宝贝赠于我,就足扺二亿金,我可以满足了。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这两样确是我的国宝,但是我不能赠于你。」。
马鸣比丘得知此事,就劝说国王:「陛下,你就满足他的要求吧,一则可以退兵,生灵免遭涂炭;二则他单要佛钵与我,说明他心中十分敬重佛法。陛下把我留在国内,只佛化一国,若把我送到他国,我就可以别国去弘扬佛法,让天下都受到佛化的利益。陛下是归依佛法的,愿国王三思!」。
国王平时对这位马鸣比丘甚是尊敬,听了他的开导,经过反复思忖,终于同意了。
小月氏国王马上退兵,迎着佛钵和比丘回国去了。快到京城,举国臣民焚香恭迎。数日后,有些大臣议论道:「国王啊,佛钵确是稀世之宝,而比丘国内有的是。怎抵得上一亿金呀?」,国王说:「你们只知眼前利益,这位比丘名扬四海,佛学高深,精于说法,而且又是胁长老在世时的弟子,我迎他到本国来弘传佛法,于国于民,都是有很大利益的。」。
一个月后,国王打算请马鸣比丘说法。他寻思:「人们说畜生也有灵性,也能受到感化,我何不借此机会试试。」,他就挑选了七匹好马,让它们饿了五日,到第六日早上,召集国内所有沙门,外道、都来听法;同时又命令把饿马系在道场的柱子上,看看饿马是吃草,还是听法。
马鸣比丘登坛讲法。他讲的是《佛遗教经》,讲时语词恳切,深入浅出,感人肺腑,场上肃静;连那饿马似也听得出神,尽管饲以草料,它们都不思进食,竖耳谛听。
比丘讲经毕,只闻那七匹饿马一声长鸣,都淋然泪下。国王见此情景,深为感动!由于饿马能解佛经的原故,因此就称这位比丘为「马鸣菩萨」。
以后,马鸣菩萨得到国王的同意,又到别国去弘法,晚年他专门从事著作,著作有《大乘起信论》、《大宗地玄文本论》、《佛所行赞》、《大庄严经论》、《十不善业道轮》等,一直流传迄今。
中印度出了一位有名的大师,人们尊称他为「马鸣菩萨」,他对大乘佛学起了开端的作用。马鸣菩萨本学婆罗门教,擅长音乐及诗歌,声誉很高。后归依佛法,拜胁长老为师。胁长老是北印度的高僧,他深虑当时沙门中缺杰出人才,佛法渐见式微,没有人能负起弘扬佛法、开导众生的责任。他听说中印度有位外道,才识过人,能言善辩;这位外道年轻好胜,自恃才高,要与沙门中学子辩论。他扬言:「如果沙门中没有人敢站出与他辩论,那就说明服输了,从此就不准公鸣犍椎(是古印度召只僧众的一种木制法器),不得进行僧伽活动,也不得受人供养!」。胁长者暗想此人定非等闲之辈,很想去会会他;倘有可能,就想度他归依沙门。他不顾年迈体衰,跋涉水地往中印度去。路上经过一个宝刹,有一群小沙弥见他年老慈祥,就围着他打趣说笑。胁长老毫不在意,对这些天真的小沙弥面露笑容,听之任之。其中有些年龄略大的,看出出长老不是平凡之人,就提出各种问题来向他请教。胁长老总是有问必答,没有一点被难住。沙弥们至此十分钦佩,顿生恭敬之心。第二天长老辞别南下,沙弥们依依不舍,送了他不少路程。长老到了中印度,故意在被马鸣外道占据的那个最大的寺院住下。他问寺院的比丘们:「你们做功课时为什么不依法公鸣犍椎呢?」,一比丘说:「长老有所不知,我们这儿来一个傲慢无理的外道,他声称:『你们现在沙门中没有学子,都是一些平庸之人;而且佛法也没有什么了不起!如果你们不服,我们可以比试比试,根据各自的学说,来进行辩论。有本事的,请站出来吧!』,谁知我们有好几位法师,都不是他的对手。从此他就不许我们公鸣犍椎,还占据了我们寺院。我们住持怕惹是非,就委屈地依从他了。」。胁长老听了,安慰道:「你们不要气馁,先去禀明方丈,大胆地鸣犍椎吧,有我来对付好了。」。比丘们来心里有气,今见长老出言不凡,知他必是高僧,一定具有辩才,就请住持与长老相见,并大胆地打起犍椎来。马鸣外道在里面听见,气势凶凶地问道:「我不准你们打犍椎,今天为什么又打起来?」,比丘们说:「这不干我等事,北方来了一位长老,是他打的。」,外道说:「此人好大胆,我倒要会会此人!」。马鸣见了胁长老,是一个清?的老叟,就责问道:「你这远来的老和尚,大约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吧!」,长老说:「怎么不知道,不知就不打犍椎了。」,外道说:「如此说来,难道你也想跟我辩吗?」,长老说:「你要辩论也可,这有何难?我们佛门宽大为怀,素来佛不犯道,你们外道太放肆了,竟敢限制沙门活动。我们佛学博大精深,如大海可谷百川,今天让你知道一下深广也好。」,外道说:「不要夸口了,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。这样吧,我们就订在第七日,让我们邀请国王、大臣、沙门、外道、娑罗门诸大法师,都来参加,看看我们谁胜谁负。」。至第七日,道场上钟鼓齐鸣,冠盖云集,与会者都来了。胁长老先到,从容地升上高座,仪态自若,微带笑容。马鸣后到,态度傲慢,见长老已到,只得于另一旁坐下。他抬头看看长者,见他和颜悦色,情志安逸,端坐庄严,不由地微微暗惊:「这老和尚道风不凡,在这样的大场面处之泰然,可能很有学问,今天得要稍加谨慎。」。马鸣定一定神,傲气又上来了,开言道:「今天我们两家辩论,非比平常,得先立个契约,你看可好?」。长老说:「悉昕尊意,请你说吧。」。马鸣说:「如果谁输了,就割去谁的舌头好吗?」。长老说:「割掉舌头有何用处,我们辩的是学术见解,不是一般人打赌,我看谁输了,就自甘称作弟子,怎么样?」。马鸣说:「也好,只要你不怕惭愧,当众拜我。那么谁先提问?」。长老说:「我年纪老,从远方来,又先在此升座,理应我先提问。」。马鸣说:「好,那就请吧。」。长老说:「要使天下太平,人民丰衣足食,举国欢庆,国王欢喜,当用何法?」。马鸣没有学过治国之道,一时竟答不上来。长老说:「我们佛教有世法和出法世。这是世法。要使国泰民安,就要从国王做起,爱臣民,轻徭役,薄赋税,多作利国利民之事,使人民安居乐业,天下始能太平。这是很普通的道理,难道也答不上来吗?」。马鸣面红耳赤,与会者笑声四起。长老又提了一些世法与出世之法,有不少玄理马鸣连听都没有听到过,答的支支吾吾,都没答好。轮到马鸣提问的时候,他想用婆罗门的学说来难住他,那知长老原先也是婆罗门种,对所有经典无不精通,凡有所问,长老都对答如流,令人信服。这下顿时挫了马鸣的锐气,在大庭广众前,马鸣只得服输,自称弟子,听从长者为他剃除头发,受沙弥戒。马鸣回到内室,低头闷坐,悒郁不乐。自思:「我才识远震数国,从无敌手,今天怎么输于一个老和尚了,今后还有什么面目做人!」,长老明白他的心意,走到他身边,和善地说:「我们佛法主张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,你是我见太深了,处处以我为中心,以致一叶障目,使你不能高瞻远瞩。你试想:释迦佛作王太子时,也是信奉外道,他想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理,走出宫廷,苦修六年,使他感到外道学说不能解决他心中的许多疑问,于是独自到菩提树下,又修行了一年,终于在一个晚上的定中,突然见明星而开悟,彻证了无上甚深真谛。从此,他传道四十九年,收了许许多多外道成为弟子。你说,佛学能比外道不高明吗?」。接着,长老又给马鸣显示神通,并说:「神通不是出家人追求的目的,比丘应以精研正法为要。」。经一番苦口婆心的解说,至此,马鸣比丘方知长老是个得道高僧,心悦诚服,甘拜为师。胁长老说:「你呀,天资聪慧,夙根又厚,只是错入了外道,使明珠沾上了尘土。从今后应该归依正法,精勤学佛,方能使你真正地进觉道。」。马鸣比丘彻底醒悟,从此虚心地聆听师父为他讲经说法,认真修学,数年后获得了很大的成就。再数年,胁长者回北方去了,这位马鸣比丘仍长住中印度。此时他已博览所有佛学经论,才认盖世,且虚怀若谷,与多年前换了一个人了,沙门与外道都敬服,连国王对他也极尊重。不久,北印度的小月氏国王起兵来伐中印度,将王城团团围困,只是未动刀兵。中印度国王派使者去询问:「你们长时间的将我王城围困,使我人民遭难,你们为的是什么呢?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我要你送我三亿金,我即可退兵。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我倾国相赠,也收集不到三亿金。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你有稀世的两大国宝,足可抵二亿金,难道你不知道吗?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我哪有这样贵重的国宝!」,小月氏国王说:「你藏有释迦佛留下的佛钵,还有一位具有辩才的比丘,你把这两样宝贝赠于我,就足扺二亿金,我可以满足了。」,中印度国王说:「这两样确是我的国宝,但是我不能赠于你。」。马鸣比丘得知此事,就劝说国王:「陛下,你就满足他的要求吧,一则可以退兵,生灵免遭涂炭;二则他单要佛钵与我,说明他心中十分敬重佛法。陛下把我留在国内,只佛化一国,若把我送到他国,我就可以别国去弘扬佛法,让天下都受到佛化的利益。陛下是归依佛法的,愿国王三思!」。国王平时对这位马鸣比丘甚是尊敬,听了他的开导,经过反复思忖,终于同意了。小月氏国王马上退兵,迎着佛钵和比丘回国去了。快到京城,举国臣民焚香恭迎。数日后,有些大臣议论道:「国王啊,佛钵确是稀世之宝,而比丘国内有的是。怎抵得上一亿金呀?」,国王说:「你们只知眼前利益,这位比丘名扬四海,佛学高深,精于说法,而且又是胁长老在世时的弟子,我迎他到本国来弘传佛法,于国于民,都是有很大利益的。」。一个月后,国王打算请马鸣比丘说法。他寻思:「人们说畜生也有灵性,也能受到感化,我何不借此机会试试。」,他就挑选了七匹好马,让它们饿了五日,到第六日早上,召集国内所有沙门,外道、都来听法;同时又命令把饿马系在道场的柱子上,看看饿马是吃草,还是听法。马鸣比丘登坛讲法。他讲的是《佛遗教经》,讲时语词恳切,深入浅出,感人肺腑,场上肃静;连那饿马似也听得出神,尽管饲以草料,它们都不思进食,竖耳谛听。比丘讲经毕,只闻那七匹饿马一声长鸣,都淋然泪下。国王见此情景,深为感动!由于饿马能解佛经的原故,因此就称这位比丘为「马鸣菩萨」。以后,马鸣菩萨得到国王的同意,又到别国去弘法,晚年他专门从事著作,著作有《大乘起信论》、《大宗地玄文本论》、《佛所行赞》、《大庄严经论》、《十不善业道轮》等,一直流传迄今。